（要闻）百家专栏 我们的观念开始转变了 穆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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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柱

美国文学杂志执行副编辑。国务院特聘岗位专家，西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陕西省文学批评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散文委员会委员。《以前的风格》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和“2014中国好书”。

灯塔其实是一盏路灯。

普通的路灯照在前面的路上，跟着普通的路走。灯塔也照在普通的道路上，但当远处的船只处于危机和混乱中时，就不同寻常了。灯塔的魅力在于它高高的站立位置和方向感。

学者和普通学者的区别不在于知，而在于知，在于明确的认知和洞察力，在于给人带来方向感。梁漱溟说，有自己的主见就是学习。学习就是用学习的态度去发现问题，去理解问题。如果你有自己的突破和确立，你就是学者。

张是一位学者。张是中西文学比较的专家。应主编贾平凹邀请，曾任美国文学杂志《中国式孔子学院散文专刊》主编。除了繁重的编辑工作，他还需要在每期写第一个标题。我们两个人的友谊也凝聚在其中。我是他负责任的编辑，也是每个月第一个看他文章的人。

写着，冬天的时候，街道前面两排桐木，叶子是黄色的，但是不掉下来。三十年前，当我开始住在Xi的时候，这个城市的细节给我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树的叶子是黄色的，一片一片布满了皱纹，但没有掉下来。在刮风的日子里，他们仍然拍手欢呼。当新的叶子在第二年发芽时，它们将在几天内集体回到它们的根部。这几天每年春天，我都会在树下慢慢地走，看着老树叶全部后退的壮观景象。是什么力量驱使这些叶子走了一整个冬天？物候的变化是一门伟大的科学，也是最后一句话，令人探索和困惑。有时候我简直觉得这些老叶子是负责任的遮羞布，我不希望这条街上的树光溜溜的。

在我国这一时期的文学中，作家的创作是多样化和丰富的，但文学研究领域是单调的和相对滞后的。文学研究者的想法和作家的想法并不冲突。批评家不是解读、解释、欣赏就是批评作家的作品，但他们严重缺乏文学研究的导航功能，甚至对文学原则的一些基本理解也不完整。从这个角度看，张的这些文章也是的遮羞布。

我选择张对的两种认知为例:

以前学中文的外国人很少，不知道自己的母语作品翻译成中国会是什么样子。现在，他们学中文更多了。看到自己的母语和名著被翻译成中文后，每一个字都能听得出来，但整部作品却听不懂。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母语是西班牙语的翻译。他告诉我，我之前学英语的时候，发现《堂吉诃德》的英文版和原版差别很大，有明显的向英语国家的文化习惯靠拢的倾向。后来他学了中文，发现无论是从西班牙语翻译过来的中文唐吉诃德，还是英文，都有同样的问题。西班牙人生活的文化“味道”完全丧失，有些章节甚至消失了。最后似乎只有中国读者看到了一个和孔乙己一样可笑的对抗风车的人。

我在努力保持翻译的“原汁原味”，也就是说，翻译成中文的作品的字、词、句、语法结构当然是中文的，要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但语言作为一个整体要保留其母语风格和自身的文学性，让读者体验到外国人母语的“味道”，也就是写作风格。就像音乐一样。可以分辨出是西班牙语、俄语还是阿拉伯语。

以上三段是关于文学翻译的现状。他说文学和文化:

文学是语言和文化的最佳载体。

语言和文字的区别本质上是文化模式的区别，什么样的话语代表什么样的文化模式。

用汉语文字讲好中国故事，文学作品是最好的责任。

中国饮食文化、中国酒文化、中国茶文化、中国功夫文化的“走出去”，并不代表中国文化真的走出去了，只有文学真正被世界认可和接受，中国文化才算走出去。

文化走出去，从“自信”、“自信”开始。

这些话很常见，但在当下很有穿透力。中国新文学从上个世纪初开始，基本上全方位借鉴外国文学，主要是西方文学。小说、诗歌、散文、文学批评，包括文学翻译，研究了近百年，现在还在坚定不移地研究。以散文为例，分为随笔、随笔、随笔等名称，是学习不同国家的“果实”。近年来，一个“非虚构”的品种，一个文学类别，被新引进，从而分崩离析。在文学批评领域，西方的文学观、方法论、话语模式占据主导地位，甚至“几乎吸进了西方的肺”。不这样写综述文章，就认为是“没有理论思维”。

一个国家的文学没有自己的标准。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还能对当代文学研究界说些什么？

如果你有预感，那就叫预言。张说这些话的方式有点傻，像，又像挖井。他在挖自己的井，但是井底有很深的土，水清澈，富含钙质。

他讲的是文化性格的独立性，文学教育的异化与偏执，国学与汉学，现代性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为什么崇洋媚外，文学中“人性”与“人性化服务”的区别，民族性与古典性。

他对文学中人性的理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做了一个很傻的分类，把有人性的放在一边，把没那么人性的放在一边，把完全没有人性的排除在外。在这种愚蠢的背后隐藏着他的慷慨和壮丽。

这些预感性的理解也预示着另一种预感:我们的观念已经开始改变，今天的文学正在向有文学规律的地方前进，虽然还有一点距离。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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