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寻找路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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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牛敏图/常遂喜

前几天看了舞台剧《姚橹的世界》，突然觉得姚橹离我那么近。

他站在我脚下的黄土地上，和小说里的田福君说话，和田润野说话，和他孤独失落时遇到的另一个“路遥”说话。我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感受到了他的挣扎，感受到了他的不屈，感受到了他的执着，我不禁为他担忧，为他哭泣，为他欢呼，为他感动。我想从来没有一部作品能让人如此直观地击中路遥的内心，如此虔诚地探索路遥的精神世界。

一个庄严的沙漠誓言改变了姚橹的后半生。

当时路遥才34岁。他的后半生，是因为已经进入了他生命的最后九年。

那是在1983年。路遥赤脚走在空寂寞的毛乌素沙漠里，四肢伸开躺在沙丘上，接受着精神浴。这不仅是朝圣，也是庄严的誓言。路遥后来回忆起沙漠的誓言，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沙漠之旅割断了我的过去，把我带回了明天。

准确地说，他打算像消失在沙漠中一样从文学界消失。

1982年，中篇小说《生活》出版后，路遥迅速成为全国文坛著名的“名人”。当时荣誉、鲜花、红地毯接踵而来，追求、娱乐、友情铺天盖地。有人说这是路遥人生的巅峰，再也超越不了人生的高度。路遥不相信。他在无数个焦虑失眠的夜晚告诫自己，一定要摆脱这种热闹的“四方生活”，在四十岁之前做一件大事。

路遥心里的大事，就是写一本自己觉得最大的书。他想向文坛证明，他可以超越人生的高度。这本书叫《平凡的世界》。路遥从沙漠宣誓就职到完成创作用了五年时间。在过去的五年里，他几乎与世隔绝，过着“牛马不如的非人生活”，孤独、尴尬、纠结、生病...幽灵般不断撕咬着他垂死的生命...

最近在延安大学上演的舞台剧《姚橹的世界》讲述了这个故事。

1造物主的虔诚

每个杰出的作家都可以用自己的作品为他画一幅肖像。这幅画像既是读者对作家具体形象的猜想，也是对其精神世界的探索。比如姚橹。大学的时候看了他的《生活与平凡的世界》。我想象中的道路就像焰炟大学校园里的白色大理石雕像:严肃、深沉、忧郁、富有同情心。后来看了很多怀念路遥的文字，知道了他生活的艰辛，知道了他对黄土地的热爱。而这些片段，往往从外在的角度窥探或审视他的文字，永远无法让我更接近路遥。

然而，就在几天前，看完舞台剧《姚橹的世界》，我突然觉得姚橹离我那么近。

他站在我脚下的黄土地上，和小说里的田福君说话，和田润野说话，和他孤独失落时遇到的另一个“路遥”说话。我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感受到了他的挣扎，感受到了他的不屈，感受到了他的执着，我不禁为他担忧，为他哭泣，为他欢呼，为他感动。我想从来没有一部作品能让人如此直观地击中路遥的内心，如此虔诚地探索路遥的精神世界。

是的，我首先看到的是“虔诚”。

这部剧的创作者延安大学，是路遥的母校。2016年，焰炟大学计划创作一部关于姚橹的戏剧，并将革命精神、地域文化和新时代精神融入这部作品。2018年底，路遥获得“改革先锋”称号后，焰炟加快了创作步伐，希望借此向改革先锋路遥致敬，并向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

事实上，延安大学从未停止过对姚橹的探索，不仅仅是在酝酿一部戏剧。

2002年，延安大学成立了“姚橹研究会”；

2006年，一尊重达3吨的姚橹汉白玉半身像被安放在焰炟大学的校园里；

2007年，延安大学“姚橹文学博物馆”正式揭幕；

2015年，延安大学教授梁向阳(后夫)撰写的《路遥传》出版；学生自编自演的话剧《平凡的世界》获陕西省第五届校园戏剧节大奖；也是在这一年，“像孙少安一样奋斗，像田润野一样热爱”的“平凡的身体”口号席卷校园；

……

从“姚橹研究会”、“姚橹文学博物馆”到“姚橹传”，从学生自编自演的话剧《平凡的世界》，到舞台剧《姚橹世界》，母校师生怀念姚橹，探索姚橹精神不断更新深化。

延安大学党委副书记田说，路遥是延安大学的杰出校友，路遥精神是延安精神在那个时代的体现。

2绩效效果超出预期

9月8日晚，第一次看《姚橹的世界》，是延安大学演出前的一次内部试听。当时舞台简单，道具简单，背景、灯光、服装都不到位。而一群非专业班的学生和演员，表演并不是很熟练，但却牢牢抓住了观众。

9月16日，演出的第二天，我擦了一张燕大老师的票，忍不住又刷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是一部神奇的舞台剧，带给我很多惊喜。

一开始我想象这是一部学生写的，学生表演的剧。像之前的剧《平凡的世界》，可能会用现实的方式讲故事，会有几滴眼泪，会感染观众的情绪，不敢报太高的期望。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发现自己错了，远远超出了预期。

整部剧很巧妙，情节一个个跳出来。蒙太奇的处理看似杂乱无章，但并不突兀，因为背后总有一种强烈而真挚的情感，独特而抓人。不仅如此，它的表达方式还是很“潮”的，包括中国传统戏剧的元素，比如鼓；还有西方传统戏剧的元素，比如唱组；可以看到现实的东西，比如路遥的苦心写作过程；也可以找到超现实主义的影子，比如路遥和田福君的对话，一个小说人物；甚至还有荒诞作品的痕迹，比如剧中的“她”竟然是另一条路走来的……真的难以言喻，妙不可言！

我不禁再次感叹延安大学在《姚橹的世界》中的努力。他们尽最大努力给这部剧最强有力的信心:

权威的第一手资料——侯府的《路遥传》是其创作蓝图；

高水平剧本写作——邀请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老师孙祖平担任编剧；

创意导演安排——邀请上海戏剧学院院长万立明担任导演；

大学党委副书记田表示，要把这部剧办成校园文化的精品，长期在校园演出。

万立明导演表示，要把参加《姚橹的世界》的演员培养成专业表演学院的初级实习生水平，不低于省级专业剧团的表演水平；这部舞台剧应该是用来挑战2019~2020年中国三大校园戏剧节的。

因为这种自信，尽管缺乏专业的舞台和豪华的舞美，但很多道具和服装都是用当地的材料制作的，可以延伸这群没有表演基础的“业余”师生。经过40天日夜紧张的排练，我们可以看到一部令人惊讶的《姚橹的世界》。

3让动力成为血肉之躯

9月17日，在焰炟大学《姚橹的世界》演出的第三天，一位名叫岳光普的河北人千里迢迢赶来观看。看了一场比赛感觉不够，第二天又来看。他说他是路遥的粉丝，路遥的《生活与平凡的世界》曾经激励过他，影响过他的一生。

其实，岳光普是受到路遥小说启发和影响的人。

中篇小说《生活》走红后，路遥远离喧嚣，努力奋斗了五年。用他的生命写成的《平凡的世界》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这部小说被北京出版社和出版社拒绝后，第一部在广东花城出版，第二部只能在更边缘的黄河出版。直到他获得茅盾文学奖，评论家们才提起多大兴趣。

是读者把《平凡的世界》推上了神坛。80年代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部小说改变了命运。路遥小说在青少年中的持久影响已成为当代文学中的一个重要现象。

现在回头看看路遥，其实他对各种通俗、睿智、巧妙的写作方法都很熟悉，但他坚持“土得渣掉”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来写《平凡的世界》。他的写作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自作聪明，小说里的每个人都和身边的人一样真实。他就像一个勇士，与命运、与现实、与自己战斗——这就是我在路遥的世界里找到的路遥。

对于颜师傅来说，参加这个舞台剧也是一个走近路，了解路的过程，也是一个接受教育，磨砺人生的过程。

就像2015年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播出时挂在焰炟大学校园里的“像孙少安一样战斗，像田润野一样爱”的横幅，我觉得延安大学创作《姚橹的世界》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让姚橹对后来者的鼓励变得有血有肉。新闻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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