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华商文学院 茅盾文学奖与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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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持人

韩宇宏:太白文艺出版社总编辑

本期嘉宾

他是Xi音乐学院的教授和著名的文学评论家

王鹏程:西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现代文学博物馆特邀研究员

翟传鹏:讲师，Xi邮电大学人文与外语学院，中国文学批评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学批评家协会理事

樊敦子:青年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文学学院签约作家

8月16日，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获奖作品五首分别是梁的《在人间》、许怀忠的《引风》、许的《北进》、陈艳的《主角》、李二的《兄弟》(按票数排序)。茅盾文学奖每四年评选一次，是通过表彰中国最好的小说而创立的，是中国文坛的最高荣誉之一。陈艳的《主角》获得茅盾文学奖，这使文学陕西军再次迎来了亮点时刻。华商文学院第三期邀请了文学创作、文学编辑、文学批评等领域的嘉宾，探讨茅盾文学奖对中国文学的继承与创新。

茅盾文学奖与当代文学的出现

年轻作家作品的“好阅读”令人惊讶

首先，各位嘉宾表达了对今年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最真实的感受。韩宇宏认为，徐则臣的《北进》表现出高超的驾驭能力，《北进》通过历史与现在时态空的交错，开启了中国与西方的古今，其艺术驾驭能力和文字表达能力都非常先进。翟传鹏认为，获奖作品各有特色，但也各有千秋。”《北进》以叙事取胜，《主角》故事性更强，借助人物成长过程追溯戏剧发展史；李二的《吴颖兄弟》切入更好的点，与当下有关；梁延续了他最擅长的知青叙事，讲述了知青的成长过程。可以说各有特色，但与当下社会大家关心的问题息息相关，充分体现了茅盾文学奖的定位。”

今年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有一个特点，就是“四世同堂”，其中有1929年出生的许怀忠，1949年出生的梁，1960年代出生的、李二，1978年出生的许。可以说所有的老、中、青作家都涵盖了他们。韩宇宏认为，这体现了茅盾文学奖的包容性。由最年轻的许展示的青年作家作品的“浅显易懂”得到了所有嘉宾的一致认可。我认为这是年轻一代作家的一个显著特点:“过去我们的文学作品过于注重宏大叙事，而忽视了阅读的乐趣。文学作品毕竟有娱乐的意义，一部作品读起来一定很有趣。读好很重要，因为再宏大的叙事，人们也读不下去。我觉得现在年轻作家的作品更有趣，更好看。年轻作家在画面感和叙事角度上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或者说时代带来了创作心理的变化。许的《北进》读起来通俗易懂，主题很大。文化主题特别深刻，与time/きだよ 0交错。尤其是清末，我特别爱读。”韩宇宏也说:“陕西文学，或者现当代文学作品，一直都很强势，注重宏观叙事，但缺乏敏捷性和趣味性。年轻作家的丰富多样并不那么无聊。”

青年作家作品的“通俗易懂”性质得到了前辈们的肯定，青年作家们羡慕作品中体现的宏大时代感。樊敦子说:“传统作家的作品更大，更复杂，更有民族性，能从内部打动你。陕西作家和江南作家在南方有明显的差异，这可能会阻碍文学的发展。然而，年轻人在追求先锋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传统简单的东西。很多年轻作家的作品很酷很炫，但为了时代精神还是回归写作的表达方式比较好。"

茅盾文学奖与地域文化

地域文化是源源不断的河流

这也是一座有待跨越的山

今年，陕西作家陈艳获得茅盾文学奖，使陕军的名字再次出名。可以说他的家乡是每一个作家的文学基地，陕西这个基地特别耀眼。嘉宾们还讨论了陕西文学的深厚基因。

韩宇宏说，陕西的文学传承和地域文化认知对陕西文学的发展意义重大:“陕西的地域传承对陕西作家来说是非常幸运的，我的好朋友湖北省作协主席方方曾经告诉我，在陕西当作家太幸福了。在广州，你说自己是作家可能很搞笑，但在陕西说“我是作家”就很骄傲了。对地域文化的认知对于陕西文学的发展有着不同的意义。”

我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了陕西成为文学大省的原因:“你在陕西打车，和司机说话，大家一定知道贾平凹和陈。但是问北京的王蒙和上海的王安忆可能就没有这么大的觉悟了。陕西这片土地热爱文化，尊重知识分子，造就了独特的陕西文化。只有这样，写作大军才能不断涌现，沉重的推力才会把这些拔尖的人才推出去。其次，陕西地域文化的传承是有源头的。在现代文学领域，陕西文学没有影响力，当代文学却异军突起，这与延安根据地的建立有关。刘清、杜鹏程、胡材、李若冰等一批作家为陕西文学埋下了种子，形成了“潜力”。后来陕西文坛的主要人物贾平凹、陈都认为上一代作家对他们影响深远，陈曾听的报告。掌握在地平线上和掌握在身边构成的那种动力和学习动力是不同的。这一点在陕西作家的文学创作选择和风格上是显而易见的。都选择史诗，历史感重，与时代主题产生共鸣，绝不是江南作家的素材。这是地域的传承。”

但是地域文化的传承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陕西文学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翟传鹏说:“陕西文学历史悠久，一方面是资源，一方面是负担。尤其是年轻作家，面临着大传统、小传统、背景、资源转型的问题。比如题材的选择，年轻作家写新鲜都市生活的比较少，但写乡土的时候能写前人吗？”我同意城市化写作是陕西作家的一个关键转变。“当代生活的主流是城市化。70年代在陕西见过很多作家。他们在城市长大，但在写作的时候，还是有意识的写地方题材。我还问他们，既然对城市生活这么熟悉，为什么还要写农村。他们说因为农村题材重，城市生活肤浅。但是，我发现，20世纪80年代以后，作家写的更多的是城市，因为他们的生活和写作领域发生了变化。”

而在城市长大的青年作家，在城市题材的写作上也是一头雾水。90后作家樊敦子说，城市化进程很短，作家很难形成写作土壤。“中国青年作家面临的共同问题是城市文明非常短暂，因为城市化进程只持续了几十年。我们经常开玩笑说，住在城里的都是农村作家。为什么当时陕西的大作家脱颖而出？同一时期，其他地区的作家在写乡镇时可能会提到现代化，但并不成熟。陕西农村比较封闭，所以我们农村文明很熟练，对作家写作很有利。上海是中国最成熟的城市文明，上海作家自然可以写出带有咖啡味的小说。其他地区的作家刻意写城市，但是写的很烂，没有美感。"

对于写作主题转换的困惑，王鹏程认为无论是农村题材还是城市题材，如何写作更为重要，但他也指出了方言写作中可能遇到的问题。“陕西的农耕题材、现实主义和方言写作可能会带来很大的问题，因为语言反映了你的思维。陕西作家为什么不写现代都市生活？因为他们对现代生活没有了解，所以没有形成现代公民生活。要用现代的眼光写农村，就要关注陕西的文学传承，跳出来。”韩宇宏也说过，作家即使逃不出地域色彩，也要跳出地域文化去写作。"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写出更好、更先进的作品."

茅盾文学奖与文学创新

文学创新更多的是认知创新和文化创新

文学的继承与创新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也是一个历史问题。中国文学的发展，从诗歌到剧本、戏剧、小说，都是一个不断创新和变化的过程。就小说而言，在叙事上要与读者的心理期待赛跑。参加讨论的嘉宾一致认为，一个让人看得懂的好故事是优秀小说的基本要求，也需要呈现新的人物形象，作家要用自己的思想、人生观、价值观去评判人生、引领精神。

根据韩宇宏在出版社多年的编辑经验，现在看稿子越来越痛苦。“当代小说大多平庸、肤浅、同质，很多小说讲不好。对作家必须有使命要求和审美要求，需要在认知和文化上创新。”

目前，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安居乐业，人们生活的变化迅速而琐碎。新鲜体验如何进入文学，也是文学是否新的关键点。翟传鹏说:“形式主义在80年代后期盛行，到了90年代又回归现实主义，关于技巧的讨论很多。现在我们的生活逐渐发生变化，没有激烈的冲突和斗争。结果就是没有作品能轰动时代。茅盾文学奖好像很多年没怎么变了，江南的精致和北方的粗陋也没变。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变化带来了新的体验。怎样才能进入文学？什么样的体验可以浮现在文学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一根鸡毛升华到超拉时代。”

思想力量是控制物质结构的核心。这位文学评论家抓住了一些作家思想中的困惑。他说:“2000年以来，八九十年代文学的主流价值发生了变化。读者喜欢什么？文艺大旗往哪个方向引？很多作家感到迷茫，找不到精神旗帜。那么鸡毛在一个地方的控制是什么呢？没有思想的力量，就不可能构建一部作品。年轻作家面对的是现代性。传统精神与现代性是一致的，也与现代性冲突。怎么解决？对当代青年作家的要求是，他们必须在现在的生活中寻找一种崇高的精神。我明白这应该是通向未来的东西。它关照着当下的生活，对当下的生活有一种照明。即使你写作，感知到生活的困境，比如分裂感，也有一种思考。”

在各种文本被前人尝试后，青年作家的创新从文本转向对人性的深度挖掘。青年作家樊敦子说:“作家的创新，尤其是青年作家，要努力发现文学的现代性。不是狭义上的前卫或现代主义，而是扩大人性可能性的创新。为什么现在很多作品读不下去？因为作家没有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们思考的是当下城市化进程中人们的撕裂感。我们面对的乡村文明和贾平凹不同。年轻人可以写现代性，写城市化进程中乡村文明的衰落与失落。作家的眼睛应该找到不同的地方。"

文学批评家对现代主义也很警惕，现代主义是文学发展的必然。王鹏程说:“现代主义有时会带来负面情绪。每个人都写绝望和孤独，但我们看到生活中有很多美好温暖的东西支撑着我们。比如很多人描述农民工生存艰难，但很多农民工可能没有失败感，只是视角不同而已。其他人写道，农民会说他们说脏话，这不能一概而论。许多农民比城市人受教育更多。写作品要有很多事实支撑。有些作品没有宏大的叙事，从一个小地方开始。但是从文化和宗教方面解读的可能性很多，所以是好作品。与外国文学相比，为什么我们的很多作品读不出来，而外国文学却可以读出来？其中有一种陌生化的审美。所有的创新都是个人的陌生化体验。文学创新更多的是理解上的创新。”

韩宇宏在本期总结了几位嘉宾的思想碰撞:“目前世界文学创作和批评是多元化的，不同的文学观念和认知对文学有不同的理解。一个文学奖也是见仁见智，因为每个人对好作品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文学关注世界，关注人。真正好的作品不是评判，而是被读者阅读。只有读者的肯定，才能检验是不是好作品。好的作品经得起历史和时间的考验。祝福那些孤独、寂寞、挣扎的作家。《华商日报》记者路捷·罗园园

(嘉宾发言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本专栏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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